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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御史张盛藻为反对1867年同文馆决定招收科甲正途人员学习算学而上奏说:“朝廷必用科甲正途者,为其读孔孟之书,学尧舜之道,明体达用,规模宏远也,何必令其学为机巧,专明制造洋枪之理乎?”奏折一上立即遭到上谕的批驳。恭亲王(注:洋务派在中央的代表)的说法则有效地削弱反对的声浪,这主要“归功”于他鲜明地提出


A.“ 西术之借根,实本于中术之天元,彼西土目为东来法”
B.学习“一艺之末”,将致“数年之后,不尽驱中国之众咸归于夷不止。”
C.“气节”才是“自强之道”,而 不是轮船和枪炮
D.“立国之道,尚礼义不尚权谋;根本之图,在人心不在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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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中国要自强自然要 “师夷长技”,要学习外语和声光电化、船坚炮利等自然科学知识。但中国传统是只有苦读圣贤经典、寻章摘句、参加科举考试获得功名才是“正途”,而“技术”一直被视为“雕虫小技”甚至是“奇技淫巧”,自然科学知识的地位极低,几乎不被看作一种合法的知识。但在现实面前,洋务派不得不“低头”,创办了学习外语和自然科学知识的 “同文馆”。然而新知识依然没有地位,愿学者寥寥无几。

为改变这种状况,总理衙门王大臣奕盉等于1866年底上奏提出要招收“正途”出身人员学习声光电化、天文算学,想提高自然科学知识的地位。他们明确提出,学习西方是为了 “雪耻”,拒绝学习西方才是真正的耻辱。

同文馆拟添设天文算学馆并招收科甲正途人员的消息传出后,激起了顽固派的强烈反对。监察御史张盛藻首先上折提出反对意见,认为若求自强,在朝廷则莫如 “整纪纲”、“明政刑”、“严赏罚”等,对臣民则只有讲求“气节”,依靠列祖列宗的深仁厚泽,以尧舜孔孟之道进行教育和帮助。但张的地位、名望毕竟不够高,顽固派中权势最大、声望最高、管理户部(即全国财政)的文渊阁大学士倭仁于是亲自出马,递上 “立国之道尚礼义不尚权谋,根本之图在人心不在技艺”的奏折。他认为天文算学为益甚微,不过是“一艺之末”,而正途人员奉夷人为师,所造就者不过是“术数之士”,古往今来未闻有恃术数而能够起衰振弱的。他又说:目前世道衰微,礼崩乐坏,唯有依靠读书之士讲明义理,或可维持人心,如果科甲正途人员“变而从夷”,正气为之不伸,所以请求朝廷立罢此议。倭仁是公认的理学大师,言辞更具煽动性,于是在士大夫间形成了一股反对学习“西学”的强劲力量。

对此,奕盉等人上折反驳说,他们在没有办理洋务之前,也是如此见解,但现在他们认为,设立外国语言文字学馆、讲求机器制造之法、教练洋枪队伍、派人出国考察等,“凡此苦心孤诣,无非欲图自强。”他们指出,洋人敢入中国肆行无忌者,缘其处心积虑在数十年前,凡中国语言文字,形势虚实,一举一动,无不周知;而洋人之举动,我们则一无所知,徒以道义空谈,纷争不已;现在设法了解洋人自强之方,却议论纷纷,一误何堪再误。他们奏折中还将了倭仁一军:既然倭仁认为决不应设立天文算学馆,自必另有计谋,如果他确有妙策可以制外国而不为外国所制,他们自当追随倭仁之后;如别无良策,仅以忠信礼义为武器,以为这就可折冲樽俎,足以制敌之命,“臣等实未敢信”。

倭仁当然不服,再次上折,依旧强调自强之道在于朝廷 “用人”与 “行政”,所以设立同文馆实为多此一举。

为使清廷鼓励正途出身人员报考,奕盉等人再递上折、片各一件,进一步阐明学习西方的必要性,强调如仍苟且偷安,不思振作,后患将不堪设想。他们继续“将”倭仁的“军”:倭仁不是认为中国早有精通天文算学、船坚炮利的人才,只是没有精心访求吗?他们于是提出,希望朝廷请旨饬下倭仁保荐数人,即行择地另设一馆,由他督饬。清廷还真接受了奕盉等人的请求,发布“上谕”,要倭仁保荐几名精通天文算学人才另行择地设馆,由倭仁负责。在这种情况下,倭仁不得不承认“意中并无精于天文算学之人,不敢妄保”,请求不必另行设馆。但是,他仍坚持自己原来的观点。在奕盉等人的策划下,清廷于是任命倭仁在总理衙门行走,想使他也不得不染指洋务。但倭仁表示坚辞,未获批准,便称病乞假。

当倭仁在洋务派的步步进逼、处境十分尴尬的时候,候选直隶州知州杨廷熙上奏则以“天象示警”来为顽固派辩护。他指说,今年春季以来久旱不雨,疫疠流行,是“天象示警”,认为总理衙门请求设立同文馆是 “不当于天理,不洽于人心,不合于众论”,“溃夷夏之防,为乱阶之倡”。为了“杜乱萌而端风教,弭天变而顺人心”起见,必须“收回成命”,将同文馆予以裁撤,或者是禁止科甲正途人员报考天文算学馆。他强调西方国家乃中国之“敌国”与“世仇”,学习西方的自然科学知识就是“师事仇敌”。而科甲正途人员一旦使之师事仇敌,则“忠义之气自此消矣,廉耻之道自此丧矣”,后果非常可怕。他把西学视为洪水猛兽,宁可使中国落后挨打,也决不可向敌人学习。

顽固派不仅从抽象的理学角度反驳洋务派,而且把主张学习西方者扣上了 “师事夷人”、“奉夷为师”、“师事仇敌”等类似于“里通外国”、“汉奸”等政治性大帽子,在近代中国屡被侵略的背景下,这种言辞更易激起人们的义愤。

最后,奕盉等人只能以自请“开去总理衙门差使”相挟。看到两派势同水火,争论愈演愈烈,继续下去将使朝政瘫痪,清廷便于1867年6月30日发布“上谕”,一方面严批杨廷熙、倭仁等人,一方面又用和解的口吻要倭仁“与国家休戚相关,不应坚持己见”,与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王大臣等和衷商酌,共济时艰;饬令奕盉等应“不避嫌怨,力任其难,岂可顾恤浮言,稍涉推诿,”当然也没有同意其开去总理衙门差使的要求。这场争论遂告结束。

这次历时半年激烈争论的结果,双方各有得失。顽固派反对设立天文算学馆的企图毕竟没有得逞,就此而言,洋务派胜。但在顽固派的影响下,报考同文馆的人数锐减,特别是正途出身人员依然寥寥无几。顽固派的主张在社会上得到了更广泛的支持,形成为一股相当强大的舆论力量。一时还出现不少对联:“诡计本多端,使小朝廷设同文之馆;军机无远略,诱佳子弟拜异类为师”;“未同而言,斯文将丧”;“孔门弟子,鬼谷先生”。还有作俚语笑骂的,如“胡闹,胡闹!教人都从了天主教。”人言籍籍,群起非难,报考天文算学馆的人数更少。1867年,参加考试的72名中,不少是因为待遇极为优厚才来报考,所以学生质量很差。只得勉强录取了30名,第二年就淘汰了20名,最后毕业的只有5人,天文算学馆名存实亡,洋务派提高自然科学知识的计划实际严重受挫。就此而言,顽固派胜。

这次争论的实质是西学的价值问题,也即自然科学知识是否具有“普适性”。任何一种知识都产生于具体的“地方”,所以每种知识的源起都具有“地方性”,如果因此认为任何知识都没有普适性,那么所谓交流、交往将没有意义。不同文明之间根本无法沟通,人类也不可能发展进步。

发端于西方的近代自然科学知识在近代中国引入之初被称为 “西学”,即认为这只是一种地方性知识。顽固派坚决反对引入,即认为这种知识不具普适性、不应为“我”所有,而且是对“我”构成威胁的“他者”。洋务派虽不可能清晰认识到,自然也未明言这是一种具有“普适性”的知识,但强调能为我用,毕竟是对其“普适性”的初步承认。声光电化、天文历算这类知识从“西学”到“科学”的名称之变实即“身份之变”,表明近代中国最终承认这是一种普适性知识体系。现在,更是提高到“科教兴国”的高度。中外历史表明,国之兴衰、社会发展之快慢,与对这种“普适性”知识接受的难易确实大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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