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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3月5日《人民日报》载文指出,过去的50年中,全球生物多样性的消失速度超过了以往任何历史阶段。从全球范围看,12%的鸟类、将近1/4的哺乳动物及1/3的两栖动物目前正濒临灭绝。这警示我们


A.多彩的生命构成了缤纷的世界
B.人类是自然界的一部分
C.要去关爱与呵护周围的生命
D.地球上的生命是极其顽强的

所属分类: 政治 (免费栏目) 浏览量: 92 次


静穆之园

崔秀霞

《 人民日报 》( 2013年03月30日 12 版)
  我无法准确地说出自己对圆明园的感情。

  第一次来时,正值冬天,满目都是萧条景象。园子里的野草与树木,弥漫仿佛千年万年的洪荒味道。斜阳和废墟,是一个世纪的倾圮荒落。

  这两三年来,借着要写一部小说的缘由,埋首在不同年代的史料与老照片中钩沉、拼贴,对这个园子进行种种体察,感受他的脉息。现存最早的照片中,这个园子已然是衰败景象。繁华只存在于文字的惊叹描述里,只存在于一个民族的集体想象与口口相传中。

  奥尔末的《残园惊梦》,摄下他劫后最初的样貌。黑白影像间有枝杈横斜的树,和被毁坏的洛可可式建筑,繁复的雕花在荒弃中映照出跌宕的凄怆。那个时候,他身历了一场劫难,刚刚开始衰老。

  我知道这园子有他自己的记忆。也许这与一切想象所附加给他的东西,是有差别的。

  在被劫掠之后的年岁里,他又被作为一个残骸凭吊了太多年。而我想,对这个园子最适宜的态度,并非凭吊、祭奠、站在废墟残骸上遥想他繁华的过往,而是在与他的平静相处中,去触摸他的记忆肌理。

  直至有一天,你可以坦然地说,比起他极盛时的样貌,你已经接受并且热爱着他备受劫难与岁月摧残的容颜。

  每次走进圆明园,皆可令我内心静定下来。隔着一道围墙,园子外面世界一日一日愈加喧腾,电光声色纷扰太多。北京城如同一只于暗夜中不断伸展自己身体的巨兽,在往一个后现代都市的路途上发展扩张得太快。看1936年的北平地图,圆明园所处之地只是城门外的郊野,而不过是几十年的时间,围绕着他的已然是车水马龙,熙来攘往。

  但每次我走进去,他依旧有一种静默的力量、静默的磁场,包容我,接纳我。他是看透一切的,最至盛的繁华看过,最跌宕的起落,也经受过。他还有什么想不开,看不透的呢?刺伤也罢,赞美也罢,他总是承当着,不发一言。在北京的都市繁华面前,在这钢筋水泥森林面前,他亦只是静默自处,世事看得分明,物喜与己悲都已是身外事。

  这个园子备受摧残的容貌里,分明是有着静穆的大美。

  因此他亦有足够的涵容,可以接纳这个后现代都市中最浮躁的人。

  沿着福海岸边,一直往日落的方向走去。抬头便可以看到浅灰色的疏淡天空。太阳是橙色的温吞的一轮,像一枚边缘轮廓极清晰的剪纸,平平地贴在天上,挂在日渐疏落的枝叶林梢。再走一段时间,日轮的光芒收敛,落下去,落到苍茫的断壁残垣后面去。

  圆明园与南方的园子不同,是大手笔的,那一种落魄也有着大气势,不那么讲究细节的。这里不适合闺怨女子游园惊梦,凄凄婉婉幽幽怨怨。他不太会自怨自艾,顾影自怜。这里是让你独怆然而涕下的。

  走累时,坐在树下残壁上休息。日后翻检当时随手拍下的照片,背景里,天空是冬日那种黯淡、迷蒙的灰,只一树梅花,开满疏淡的、细碎的粉色花朵,在满地碎石、荒烟蔓草间显得极突兀,顿生出不真实之感。我想,这大概是园子于漫长的冬日长眠中,做的一个忆往昔的梦。星星点点,是寥落中淡薄的繁华。

  沿着小道一路走去。路两边,是狭长的石阶,顺着路一直向前绵延下去。傍晚时起了风,掠过荒瑟的枝叶、林梢。烧黑的石壁散落在荒草间。

  继续往西,微凉空气里是越来越密的夜的粒子。宿鸟归飞,昏鸦云集。抬头看天,枝叶横错间是藏青色的天,成群的乌鸦嘎嘎叫着飞过来,很苍凉的恐怖。我在湖岸荒野走,冬天飒飒的风吹过来,白色的芦花倒伏过去,如白色的连绵的浪。

  莽苍的暮霭漫上来。黄昏来临之时,是圆明园郁结的哀伤漫上来的时刻。

  俄罗斯民族的苦难,凝结于那长夜无尽、莽苍的厚重荒原。而我们这个民族百年来的种种离乱变迁,最终可以以这个园子为缩影。

  他在时间洪流里,历尽劫波。这怨与屈来自多年前的一场大火,那日火光烧红北京城的天空,映红仓皇奔逃的面孔。尊严被踏在靴底,耻辱渗入骨髓。在被大火侵蚀之后的年月里,他又历经了来自自己民众的木劫、石劫、土劫。

  大的磨难与细碎磨折在他身体上轮番碾压过。而那种痛与落寞,是无法抚慰的。一切抚慰都是浮面的,于他来说,都是浮光掠影。这一个园子,让我觉得,我与那个以往觉得有些浮泛抽象的家国概念,在此刻是如此的接近,相依相偎,贴心贴肺。

  在由黄昏而起的沉郁情绪中继续前行。在这个园子里,似乎一路走下去,便可路经四季,从荒芜冬天一直走至迟迟春日。圆明园的春天,荒凉中有了暖意,也能令你感觉到泛起的生机。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暖风拂面,暂融了沉重与肃杀。福海阔大的水面,在暖阳下闪着粼粼波光,对岸杨柳远看便是一抹绿色的轻烟。

  荒僻处少有人行,我却是总喜欢往人少的安静地方去的。看见远处小丘上一树开得绚烂的西府海棠,绚如云霞,纷纷开且落,于是便走到树下长椅上坐。脚下身上都是落花。

  有老人带着三四岁的孩童从旁边石拱桥上下来。孩童迈着结实的小腿,每下一级台阶,嘴里便喊出稚嫩清亮的音节。冲着小男孩笑,他便欢快地跑过来,爬到长椅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跟老人搭话聊起天来。知晓他是园子附近的老居民,这些年亲见圆明园的种种变迁错落。老人脸上堆叠的皱纹像园子一样老。

  静静看着眼前的这对祖孙。

  稚子与白发,生命的起点与末端。

  在圆明园徘徊的时日,脑海翻涌,“生命”这个字眼时时跳上心头,令人迷恋,又令人困惑。它是一个终极的、又似乎是无解的命题。

  我此刻栖身的这个废墟之园,牵系着一个民族集体潜意识中的创痛。但他又不止是疮疤。写起他来,我五味杂陈。他不只是一个背影,一朝繁华留下来的苍凉尾声。他不该单单地作为一个遗迹被凭吊。你该把他作为一个生命,去感知他的脉息。他沉睡在那里,静默无言,你栖于其怀,而只有在这种内心最静默的时刻,才可以聆听到他的声音。

  西风掠过湖水林梢时,会令你身处一种阔大的茫然。我仰起头闭上眼,问自己,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他的声音了吗?

木匠“刨师傅”

李宣华

《 人民日报 》( 2013年03月30日 12 版)
  刨师傅来自江西。村尾艄公庙精美的木雕窗花,村头观音桥没用一钉一铆的丹楹刻桷,村后李氏祖厝气势恢宏的碧瓦朱甍,无不让人惊叹他的手艺。以至于时隔20多年,由刨师傅巧手建造的木瓦屋早已被钢筋水泥房替代,父辈一代还常常想起他的手艺,想起他的憨笑,想起他在村里修建屋呀仓呀桥呀庙呀时的点点滴滴。

  叔公说,刨师傅不姓刨,姓曹,第一次到村里做木工时,才20出头,做工细,手头快,尤其刨得一手好板花。在老家的客家方言里,刨和曹,音相近,于是大家都叫他刨师傅。他也热情地应。

  说来遗憾,村里人至今不知道刨师傅究竟是江西哪里人,甚至他的真名是什么,也没人说得出。叫不出名并不意味着感情不深。刨师傅手艺好,人品好,做事从不偷懒,这就让乡亲们感到足够了,压根儿也没有想过去探究人家的确切名字和住址。那时,做木工活儿,点工计费, 起初2块钱一天,好多个年头后才升到8块一天。那些年代也不像现在一样,有电锯、电刨,一切都是手工,盖幢小木楼少说都要七八个月。随着手头一年年好转,勤快的村里人开始添置谷仓、家具,木工活儿做不完。其间,有不少木匠师傅到村里找活干,大家总觉得比不上刨师傅,宁愿推延些时间,也要等着刨师傅。

  刨师傅早睡早起,每天天一亮就起床磨斧修锯磨铁刨,然后利索开工。午饭后,稍稍坐着打个盹儿,又开始干活。村里人过意不去,劝他不要那么卖力,只要按乡亲们下地农作的时间出工就可以了。他说,没事,习惯了。有时下了工,乡亲带着坏了的锄头柄、犁耙柄找他,他也总是一忙就到夜深。尽管如此,第二天,他又早早出工了。

  我5岁上小学那年,刨师傅正为我家搭盖牛栏。父亲请他为我做个文具盒。他十分乐意地接了活儿,花整整一天为我做了个用抽屉推拉的精巧木盒。年底结算工钱时,无论父亲如何塞,刨师傅也坚决不收这一天的工钱。他说,他不识字,看到娃子上学就羡慕,能为娃子做点事,花点力气,值。那笔盒,我一直用到读初三那年。

  有一年夏天,一个中年人急匆匆翻山越岭进村。那是刨师傅的老乡,刚从江西出来,给刨师傅带来消息,刨师傅的女儿在家得了重病,要一大笔钱医治,家人急等他回家。刨师傅抱头嚎啕大哭。那天,他正给我叔公做事。他找到叔公,说这些家具只做到一半,你能找到合适的师傅就叫合适的师傅做,如果等我,可能要搁置些时日,具体要等多长还说不清楚,所做的20多天就不要算工钱了,很对不起。消息传遍小村,村民连夜有钱的借钱,没现金的甚至翻箱倒柜拿出家里值钱的银元、首饰,为刨师傅凑了上千元。

  眨眼已是第二年春天。原本刨师傅每年都是过了正月就出来,可他过了3月也还没来。夏天过去了,还没来。心细的叔公给刨师傅放在家里的铁锯,抹了防锈油。次年春天,刨师傅依旧没有出来。有村民说,刨师傅不会来了,把他的工具卖了吧。也有人提议,写封信给他。这时,大家才发现竟不知他的名字和地址。还是叔公有耐心,他劝大家不要门缝里瞧人把人给看扁了,再等等吧。

  果真,第三年春天,刨师傅来了,带着因恶性肿瘤截去右肢的6岁宝贝女儿英子。他没有带现金出来还大家。他说,只能慢慢还了,家里欠下的债务不止村里这些。

  他继续为叔公做家具,工钱还按两年前的5块钱算。英子吃住在叔公家,每天1块钱伙食费另付。叔公说,工价已涨到8块了,你按8块算吧,我们不能让老实人吃亏。为此,刨师傅十分坚决:那时就是5块一天,是我给耽搁的事,你没有怪我,我怎么还能多收你钱呢?几番“讨价还价”,刨师傅才勉强同意折中算。

  到后一年8月,刨师傅借的钱还清了。出村那一天,村中老少都去送他,送了一道又一道山梁。但时至今日,令我们这些后辈依旧不解的是,既然情谊那么深,为什么不问问人家住址呢。

  对此,叔公摇摇头,留下意味深长的一丝遗憾:“嗨,那时,一年到头去趟小镇都十分难得,村里没有一个人去过一次县城,更别说远在天边的省城了。人家刨师傅是另外一个省的,离我们应该有十万八千里吧,问了也白问。”

醒在岁月里的湖

崔明秋

《 人民日报 》( 2013年03月30日 12 版)
  这湖,宛如一颗失落在民间的珍珠,虽没有诗句来形容,依然充满诗意地贮留在大地上,含蓄中透着柔美,为北国增添了一份江南的秀色。这一池湖水,有多少眼波被天空反复擦拭?那一朵朵流云落入湖中,被湖拥抱着深爱着。而那一块块从时间深处活下来的石头,隐藏着多少苍凉而凄美的记忆?风霜荏苒,多少季节的阴谋都无法改变石头的表情。这表情是一道深重的历史的印痕,而湖就在印痕中成为一个淡远的岁月章回。

  湖本是一片“石岗子”,由亿万年前火山爆发形成。据说渤海国曾在此建都,开采石材修筑王宫,因而形成一个偌大的石坑。宫城竣工后,大石坑便成为养鱼、养荷、荡舟、垂钓的人工湖了。

  湖的命运就从这时开始。相传她成了皇家的后花园。春花秋月,昨夜东风,月明中回首,一切又成为历史的风烟。古国被岁月掩埋,湖在传说中幸存下来。湖是古国繁盛的见证,也仿佛是为古国的消失而留存的泪滴。泥土中古国的碎片张大惊恐的眼睛,千年后的大地早已在尘世的喧嚣中失去了最初的根的记忆。那些花月正春风的千年往事只是一个谜,也许只有石头知道,而石头却不说话……

  多少年的荒凉,多少年的冷寂,多少年被尘土掩埋,在蒿草的放肆中忍气吞声,在乱石的棱角中含悲带泪。在一个又一个日子最后的暗影中,岁月吐露霜花,绽放期待……一只大鸟鸣叫着,从唐朝、宋朝,或是更久远的年代飞过来。芦苇在风中摇荡,它仿佛失去了思想,在时光的角落里枯干。湖被遗忘,被误解,被冷落。上世纪50年代,人们曾把它开掘为养鱼池,称它为“北大泡子”。

  多年以后,湖不再是养鱼池,俗气的名字也被改为了“玄武湖”。我不知道是因为湖在小镇的北面,还是因为这里的玄武岩而得名。湖,从此不再沦落,是村庄收留了她。村庄用一颗善良而真诚的心抚慰着她的凄清与怆痛,她不再用回忆取暖。一望无际的绿色稻田围绕着湖,看着那一根根稻苗从弱小到茁壮,又由茁壮吐出成熟的果实,湖的眼神充满了深情和激动。曾经的孤寂与荒芜,早已成为了一页泛黄的日记。湖在那片等待收割的金黄中变得旷达而雅静……

  村庄升起袅袅炊烟,那是对思乡人永恒的盼念,也是对归乡人打着亲切的招呼。寻一处石阶,在绿色的苔痕中嗅出湖水清新的味道。暮色抖开它巨大的幔帐,星星在天空中挤眉弄眼、交头接耳,虫声唧唧,蛙鸣如鼓,村庄熄灭了最后一盏灯,发出微微的鼾声。一位垂钓的老人如雕像一般坐在湖边,他好像并不关心鱼儿上不上钩,他只是把自己融入这大自然中,用心灵和这湖抑或是一棵草、一滴水做着心与心的交流……

  湖是醒着的,它遥望着远处的群山思索着自己的千年命运。逃过历史的劫难,接受时间的暗示,褪去浮华,放弃贪念,让风撕碎哀恸,用平和的心境与朴素的品质在大地的怀抱享受作为一池湖水的满足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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