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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仲舒在《深察名号》中认为“天生民性,有善质而未能善,于是为之立王以善之,此天意也”。以下对这一思想理解最准确的是


A.主张“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B.感叹人性本恶,呼唤王道
C.建议以礼入法,以礼入俗
D.主张民性本善,君权神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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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人性?入性是善的,还是恶的?这是中国古代先民早就提出的问题。例如在商代就己有了这样的说法:“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①不过,作为一个哲学问题,对它进行了深入探讨的,是春秋战国百家争鸣的时代。当时,人性问题是先秦诸子反复辨难的问题之一。孔子首先提出了“性相近,习相远”②及“唯上智与下愚不移”③的观点,可是,在诸子百家的争鸣中,对后世影响最大的,是孟子的性善论和苟子的性恶论之争。除此之外,世子的性有善恶论与告子的性无善恶论,也是两种有相当影响的观点。
  历史从先秦经过秦进入汉代,封建社会的教化任务日显重要,于是董仲舒在总结先秦诸子人性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待教而善的人性论,并首开了性三品的先河,奠定了封建的人性论的理论基础。
  但是,对于董仲舒人性论的性质,历来存在着分歧。西汉的刘子政认为董子非孟而近苟,并批评了他的情恶论之说;王充认为董子览苟、孟而“作情性之说”,但批评他把善恶分于性情、阴阳的观点。当然也有与上面刘子政相反的观点,如苏舆则认为董子与孟子性善论相近,而与苟卿的性恶论不同;凌曙在《春秋繁露注》中所引张皋文的观点认为,董子与孟、苟均无大的差异。到了近现代,冯友兰先生认为,董仲舒的人性论乃是孔、孟、苟学说的“融合”①;侯外庐等著《中国思想通史》认为,董仲舒的性三品说的荒谬性“在于他把统治阶级的人性划为‘善’,而把贫贱的被统治阶级的人性划为‘恶,”,“与孔子‘性相近,习相远,惟上智与下愚不移’之义颇有承借关系”;②张岱年先生则认为,董仲舒“以生说性,颇近于告子”。③这就是以往对董子人性论的大致评说。近年来虽有些新观点,然而总体尚未超出以往的评议。

  ① 《尚书·汤浩》。
  ② 《论语·阳货》。
  ③ 《论语·阳货》。
  ①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下册,中华书局1961 年版,第518 页。
  ② 侯外庐等:《中国思想通史》第2 卷,人民出版社1957 年版,第114 页。
  ③ 张岱年:《中国哲学大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 年版,第201 页。

  一、性待王教而为善

  董仲舒论述人性问题最集中的有两篇文章,这就是《春秋繁露》的《深察名号》和《实性》,除此之外,《汉书·董仲舒传》以及《春秋繁露》中的《玉杯》、《竹林》、《正贯》、《天道施》等篇,也有不少论述。董仲舒的人性论思想概括起来可以归纳为以下四点:
  第一,“性者,天质之朴也”①,性乃天生“自然之资”,有善质,却不可谓善;
  第二,“情亦性也”②,性阳而情阴,性为善质,情为恶质;
  第三,有“圣人之性”、“中民之性”、“斗笛之性”③,但“名性不以上,不以下,以其中名之”④;
  第四,“善者,王教之化也”,“王承天意,以成民之性为任者也”⑤,因此,民性必待王教而为善。
  这些就是董仲舒人性论的主要思想。这些思想大都是在与孟、苟主要是盂子性善论的驳难中所阐述的。前章所引从正名出发而演绎出的对性的实质规定,邵是一例。下面就来详细阐述他的这些思想。
  董仲舒以“反性之名”来寻求性的实质,他认为,性之名就是生的意思。这显然就包含了天生人性的思想。当然,这是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此正是他的天人思想的贯彻。我们知道,董仲舒曾说:“为人者天也。”又说:“人之形体,化夭数而成;人之血气,化天志而仁;人之德行,化天理而义;人之好恶,化天之暖清;人之喜怒,化天之寒暑;人之受命,化天之四时。”特别是他还明确说:“人之情性有由天者矣。”⑥这里无疑说的就是夭生人性。此外他还说:

  人受命于天,有善善恶恶之性,可养而不可改,可豫而不可去,若形体之可肥臞而不可得革也。①天之为人性命,使行仁义而羞可耻,非若鸟兽然苟为生苟为利而已。②
  今善善恶恶,好荣憎辱,非人能自生,此天施之在人者也。这些就进一步说明,人之所以异于禽兽之“苟为生苟为利而已”者,而使行仁义、善善恶恶、好荣憎辱、羞可耻,都是天生之人性,非人所自生。不过对此绝不可误解为孟子的性善论,那是董仲舒所一再表示反对的。董仲舒的上述思想不过是说天生人性有善质,并不是天生人性善。他从反性之名而得出的生之自然之资谓性,其本质就是人性具有善质,但不可名善,名善非“中矣”。这可以说是他的人性论立论的基点或根本前提。董仲舒的论述如下。
  首先,性不但有善质,而且有恶质。他是从心的作用来说明此点的。在他看来,“衽众恶于内,弗使得发于外者”④,就是心的作用。何故如此呢?

  ① 《春秋繁露·实性》。
  ② 《春秋繁露·深察名号》。
  ③ 《春秋繁露·实性》。
  ④ 《春秋繁露·深察名号》。
  ⑤ 《春秋繁露·评察名号》。
  ⑥ 以上均见《春秋繁露·为人者天》。
  ① 《春秋繁露·玉杯》。
  ② 《春秋繁露·竹林》。
  ③ 《春秋繁露·竹林》。
  ④ 《春秋繁露·深察名号》。

  他说:“人之受气苟无恶者,心何衽哉!”原来是人禀受有恶气,因而需要心衽众恶于内。他进一步说:“人之诚,有贪有仁,仁贪之气,两在于身,身之名取诸天。天两有阴阳之施,身亦两有贪仁之性。”⑤这就是说,人身所以具有贪仁之气,乃是天施阴阳之气的结果。阴阳之气是如何成为人身的贪仁之性的呢?下面的一段话道出了其中奥妙所在:

  是正名号者于天地。天地之所生谓之性情。性情相与为一瞑,情亦性也。谓性已善,奈其情何?故圣人莫谓性善,累其名也。

  身之有性情也,若天之有阴阳也。言人之质而无其情,犹言天之阳而无其阴也。把这两段话联系起来即可知,他所谓天生之质包括性与情二者,且“情亦性也”,情、性就分别来自于人所受阴阳二气。贪与仁、善与恶就分别来自于情与性。这可以从王充所引用的董仲舒一段话得到佐证。这段话是这样的:

  仲舒览孙、孟之书,作惰性之说日:“天之大经,一阴一阳;人之大经,一情一性。性生于阳,情生于阴。阴气鄙,阳气仁。日性善者,是见其阳也;谓性恶者,是见其阴者也。”若仲舒之言,谓孟子见其阳,孙卿见其阴也。这段文字现已不见于今存董仲舒的著作,但与上面所引两段引文互相参照,即可资佐证,相为表里,这就再次表明情性均为天资之朴,但是性为善质,情为恶质,二者均不得冠以善名或恶名。因此,尽管董仲舒有时也讲“性未可全力善”①或说“人受命于天,有善善恶恶之性”②民但不应由此断言董仲舒认为人性有善有恶。因为,只要认真分析就不难看出,他这里实际上仍是说人有善、恶之质,而不是说人性已善或已恶。因此,有人说董仲舒对人性的基本理解,是“人性有善也有恶”,显然,这是不符合董仲舒关于人性的基本思想的。在董仲舒看来,善质与善、恶质与恶是有严格区别的,人性只能说有善质。恶质,却不能说是善或恶。
  第二,何以说性为善(恶)质,而不可谓善(恶)呢?董仲舒列举了大量的例子作了论证和说明,其核心思想是说,善出于性,但性非善;性无待而起,善则待教而成。如董仲舒说:性者宜知名矣,无所待而起,生而所自有也。善所自有,则教训已非性也。是以米出于粟,而粟不可谓米。玉出于璞,而噗不可谓玉。善出于性,而性不可谓善。其比多在物者为然,在性者以为不然,何不通于类也。卵之性未能作雏也,茧之性未能作丝也,麻之性未能作缕也,粟之性未能为米也。③这段话可以说最集中地通过举例来说明由于性有善质而善出于性,但性却不可谓善的原由。性按其名来说,是无所待而起的,因此是生而自有的;而善则非自有尔,必须待教而成,所以教训显然就是非性的了。如上文所引,米出于粟,但粟却未可为米;玉出于璞,璞则不可谓玉。在物是如此,性也应如此。这就是所谓比类皆然。正是有鉴于此,董仲舒明确指出:质无教之时,何遽能善?善如米,性如禾。禾虽出米,而禾未可谓米也。性虽出善,而性未可谓善也。米与善人之继天而成于外也,非在天所为之内也。天所为,有所至而止,止之内谓之天,止之外谓之王教。王教在性外,而性不得不遂。故日性有善质,而未能力善也。

  ⑤ 《春秋繁露·竹林》。
  ① 《春秋繁露·竹林》。
  ② 《论衡·本性》。
  ① 《春秋繁露·深察名号》。
  ② 《春秋繁露·玉怀》。
  ③ 《春秋繁露·实性》。

  岂敢美辞,其实然也。天之所为,止于茧麻与禾,以麻为布,以茧为丝,以米为饭,以性为善,此皆圣人所继天而进也,非情性质朴之能至也,故不可谓性。①在《深察名号》篇有一段话与上引非常相似,只是把上引“王教”换成了“人事”,在此就不再重引。总之,这段话,或这两段话,都是通过禾与米、麻与布、茧与丝的关系,再次说明,“性虽出善,而性未可谓善”的道理。特别是他还指出,“天之所为”止于茧、麻、禾,而以麻为布、以茧为丝、以米为饭,则非天所成,而是人之继天而成,也就是说,人之所为止于天之所为之外。性与善的关系也是如此。天之所为止于性,而性外之善,乃是人之所为,即人之继天所成,这就是所谓“人事”或“王教”。这也就表明,天所为之性,乃仅止于善质,至于经过王教之善,它虽出于性,却在性外,这样,当然也就不能将性称之为善或将善称之为性了。从上面这两段话来看,实际上它们还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或曰:性有善端,心有善质,尚安非善?”董仲舒的回答是:“茧有丝而茧非丝也,卵有雏而卵非雏也,比类率然,有何疑焉。”①当然,他还直接作了回答:“待外教然后能善。善当于教,不当与性。”②这就是说,性是自然所生之质,而善则是教育的产物或结果,因此,善“不当与性”,性也“不当与善”,两者不是一码事。
  第三,前面所说性待教而善,即待王教而善。而王教又是遵承天的意旨,此即“王承天意;以成民性”也。前面所说“人受命于天,有善善恶恶之性,可善而不可改”,“天之为人性命”,“天施之在人者”,就已包含有两层含义,一是天生人性之善恶之质;二是天立王以教民善,两者缺一不可。这一点在《深察名号》和《实性》篇中讲得很清楚:

  性者,天质之朴也;善者,王教之化也。无其质,则王教不能化;无其王教,则质朴不能善。③性待教而为善,此之谓真天。天生民性有善质而未能善,于是为之立王以善之,此天意也。民受未能善之性于天,而退受成性之教于王,王承天意,以成民之性为任者也。除此之外,上面所引“天所为,有所至而止。止之内谓之天,止之外谓之王教。王教在性外,而性不得不遂”,也是说的王教。很明显,按照这些说法,作为天质之朴的性,之所以能善,全在于王教,而王教亦是承天意以从事的。天之立王,主要是“以成民之性”为任的。也就是说,天子对民性施之王教,完全是遵照天意来办事的,是执行天的意旨。而天之所以会有此意旨,又是因为天生民性仅有善质,而未能为善,且还有恶质,有为恶之可能,所以立王以教而向善。董仲舒之所以批评盂子的性善论,把人性说成是天质之朴,只有善质而未能善,其目的全在于引出王教化民的任务,也正是因此,他批评孟子的性善论说:“今按其真质,而谓民性已善者,是失天意而去王任也。万民之性苟性已善,则王者受命尚何任矣。”①照此说王者之受天命,其任务就是教化民性使之为善,此外再无别任了。由此即可见董仲舒对王教之任的极端重视。当然,在此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他把王教说成是天意,这实际上就把王教的任务神秘化了,因而也就使董仲舒的人性论具有了神秘性质。这无疑是

  ① 《春秋繁露·实性》。
  ① 《春秋繁露·深察名号》。
  ② 《春秋繁露·实性》。
  ③ 《春秋繁露·实性》。
  ④ 《春秋繁露·深察名号》。
  ① 《春秋繁露·深察名号》。

  董仲舒人性论中的糟粕。
  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出:“有没有人性这种东西?当然有的。但是只有具体的人性,没有抽象的人性。在阶级社会里就是只有带着阶级性的人性,而没有什么超阶级的人性。”②这就是说,任何哲学家、思想家所讲的人性论,都不是超阶级的,而总是要归属于一定的阶级。董仲舒所讲的上述人性论当然也不例外,也是有其阶级性的。不过,这绝不是说一个阶级就只能有一种人性论,相反,一个阶级可能有多种多样的人性论,甚至是非常对立的,但从其阶级实质来看,则同属于一个阶级。例如,盂子与苟于就一个讲人性善,一个讲人性恶,两者形成了尖锐的对立,而从阶级实质来着,两者显然属于同一的封建地主阶级。董仲舒既反对孟子的性善论,又否定了荀子的性恶论,而提出了性具有善质与恶质的待王教而善的人性论。这一观点虽区别于孟、荀,但它仍然属于地主阶级的人性论。最能表明其阶级属性的,就是他对善的规定,亦即王教的内容。例如,为了说明“善端”或“善质”并不就是善,他说:“然其或曰性也善,或曰性未善,则所谓善者各异意也。”①这就是说,你盂子说性已善,我说性未善,这个分歧的关键是各自所说“善”的涵义有差异,或者说判断善的标准有所不同。为此,必须找到一个公认的标准,这个标准在董仲舒看来就是“圣人”,“正朝夕者视北辰,正嫌疑者视圣人。”②这就是前面我们已经指出过的判断是非或真理的圣人标准。按照这个标准,善与不善又是怎样的呢?他说:

  圣人以为无王之世,不教之民,莫能当善。善之难当如此,而谓万民之性皆能当之,过矣。质于禽兽之性,则万民之性善矣;质于人道之善,则民性弗及也。万民之性善于禽兽者,许之;圣人之所谓善者,勿许,吾质之命性者,异于孟子。孟子下质于禽兽之所为,故日性已善;吾上质于圣人之所善,故谓性未善。③在圣人看来,无王之世,不教之民,是不能算善的。照这样,善是非常难当的了,可是又说万民之性都已善,这显然是过头了。可见,以禽兽之性来评判,那么万民之性就是善的了;而若以“人道”之善作为评判的标准,那么民性就够不上善了。正是因此,董仲舒说,他评判性的标准与孟子不同。孟子是以禽兽之所为作为参照物,所以说人性已善;而他则以圣人所说的善为参照,所以说人性未善。那么圣人之所善,或说人道之善是怎样的呢?孟子以禽兽作为参照物的善又是怎样的呢?它们之间的区别是怎样的呢?这一点董仲舒讲的是非常清楚的:

  性有善端,动之爱父母,善于禽兽,则谓之善,此孟子之言。循三纲五纪,通八端之理,忠信而博爱,敦厚而好礼,乃可谓喜,此圣人之善也。??由是观之,圣人之所谓善,亦未易当也,非善于禽兽则谓之善也。??万民之性善于禽兽而不得名善。这段话就把圣人之善与孟子之善区分了开来,同时也把董仲舒所谓善的本质涵义讲清楚了。孟子的善是爱父母,善于禽兽,就算是善了。可是照圣人的善来看,这还不能算是善。圣人之善,或人道之善,即经过王教所成之善,必须是“循三纲五纪,通八端之理,忠信而博爱,敦厚而好礼”者。正是因此,他认为不是善于禽兽者就可以称之为善的,“万民之性善于禽兽而不得名善”。他的这一番话,不但再次论证了人性之质不得名善、必待王教而

  ② 《毛泽东选集》第3 卷,人民出版社1953 年版,第871 页。
  ① 《春秋繁露·深察名号》。
  ② 《春秋繁露·深察名号》。
  ① 《春秋繁露·深察名号》。

  为善的思想,而且深刻表明了其人性论的阶级实质,即是封建地主阶级的性质。因为他这里所说善的内涵,即所谓三纲五纪、八端之理、忠信博爱、敦厚好礼,都不外封建统治者所提倡的伦常礼仪,因而带有明显的封建地主阶级的烙印,完全是为确立或巩固封建统治服务的。这就是董仲舒煞费苦心所提出的人性论的阶级性。

  二、“性三品”说的开山祖

  董仲舒之提出天资之朴谓性和待王教而善的人性论,是同他关于“名性不以上,不以下,以其中名之”的观点密切相关的。对于这个观点,历来认识也不一致,有人就直呼其为“性三品”说,有人则认为不可,我以为董仲舒的这个思想,虽然同后来正式出现的“性三品”说略有差别,但确实是开了“性三品”说的先河,不失为“性三品”说的开山之祖。
  我们知道,在董子之前的先秦特别是战国时代,无论是孟子的性善论,还是苟子的性恶论,或者是世子的性有善恶论,抑或告子的性无善恶论,他们均都认为性对人来说是相同的,善则同善,恶则同恶,无有分别。至于人之有善有恶,而习之不同,即都是贯彻的孔子“性相近,习相远”之说。在先秦,唯独有性善与不善论与此相异,认为人与人之间在性上有不同,即有性善者与性不善者,因而才有了善人与恶人之分。不过,这种性善与不善论也只是把性分为二等或二品,而未见三等或“三品”之说。①这就是在董子之前的人性论。
  在董子之后的中国哲学史上,最明确讲“性三品”的,是唐代的韩愈。韩愈在《原性》中说:“性之品有三,而其所以为性者五”;“性之品有上中下三,上焉者,善焉而已矣;中焉者,可导而上下也;下焉者,恶焉而已矣。其所以为性者五:臼仁,曰礼,曰信,曰义,曰智。”这里明确提出了“性三品”的说法,这三品是:上者善;中者可导而上善或下恶;下者恶。不过,在韩愈之前的后汉之未,荀悦曾讲过“天命人事”有上中下三品。他说:“或间天命人事,曰:有三品焉,上下不移,其中则人事存焉尔。”①这里讲的“三品”,从文字来看是指的“天命人事”,而此“天命人事”,实际还是人性问题,上下亦即善恶,而中之人事即人之导、教者。韩愈之性三品说显然与此有相承接之处。从荀悦再上溯,便是王充了。王充虽未明确讲“性三品”或“命三品”之类,他却明确讲人性有善、中、恶三个等级。如他在《论衡?本性》中说:“人性有善有恶,犹人才有高有下也。”‘九州田土之性,善恶不均,故有黄赤黑之别,上中下之差。??人禀天地之性,怀五常之气,或仁或义,性术乖也。??余固以孟轲言人性善者,中人以上者也;孙卿言人性恶者,中人以下者也;扬雄言人性善恶混者,中人也。” 这显然已把人性划分为上中下三等,这三等就是善、善恶混、恶,但自然还未明确提出“三品”的概念。这就是在董子之后从韩愈明确提出“性三品”说向上溯源所探寻到的形成性三品说的思想历史脉胳。
  然而,追溯性三品形成的过程或历史,显然不能说王充是性三品说的鼻祖。因为在他之前,最早提出这一思想的是董仲舒。如他说:

  名性不以上,不以下,以其中名之,①圣人之性不可以名性,斗筲之性又不可以名性,名性者中民之性。董仲舒在这里虽说“名性”是“以其中名之”,或以“中民之性,,名之,但他显然是把“圣人之性”和“斗筲之性”分别看作为了与“中民之性”相关联的上下两种人性,只是说名性不以上。不以下。因此,从实质来看,这无疑包含了人性有上中下三品的思想。王充把人性分为上中下,尤其是把上下分别看作善和恶,

  ① 张岱年:《中国哲学大纲》,第204 页。
  ① 《申鉴杂言下》。
  ① 《春秋繁露?深察名号》。
  ② 《春秋繁露?实性》。
  中则看作善恶混的思想,显然是与董仲舒相通的。因此这也就表明,董仲舒乃是提出性三品说的先驱或鼻祖。
  这里需要进一步研究的是,何以名性不以上,不以下,而要以中名之?
  这就同他对“圣人之性”、“斗筲之性”、“中民之性”的规定密切相关。
  关于“圣人之性”。
  这里的关键是“圣人”。儒家的创始人孔子认为,“圣人”是比所谓仁人的品德还要高尚得多的人,甚至尧舜都难于做到,因此被奉为圣人的孔子也自谓不敢当。那么究竟何谓之“圣”呢,在回答子贡所问“博施于民而济众”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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